很單純,很單純的喜歡這個『人』,
不管是他還是她,
也不管是你還是妳,
就只是想兩個人在一起而已,
如此簡單,
卻又無比艱難。

【春牧】宵夜

牧覺得最近春田的肚子手感很好,軟軟的,抱起來也沒這麼硬實,他喜歡軟綿綿的質感,這樣躺在上頭的時候,才不會覺得轉左邊也不對,轉右邊也不對,正面朝上還會覺得腦袋後頭硬硬的。


現在這樣很好,非常好。


週日早上,兩個人躺在床上發懶,牧閉著眼睛從春田背後抱著他,頭靠著春田的肩膀,雙手環著春田肚子,不自覺一捏一放一捏一放,像是抒發壓力的小玩具,不知不覺,微翹的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高。


但春田覺得這樣不太好。


這幾個月內勤工作多,回到家的時間也晚了,原本牧準備的宵夜是比較容易消化的沙拉或者雞蛋類料理,原先無視春田唉了八百次他要吃肉,為了春田身體好,牧拒絕了一次兩次,但春田最後居然直接把他當肉吃掉,那次之後,牧決定不管他了,要吃肉是吧,好,通通給你。


於是,春田家的餐桌就像鋪了魔法桌巾一樣,只要對它許願,隔天就會有豐盛的炸物料理出現,炸魚炸雞炸蝦炸牛排炸豬排炸魷魚,無所不炸,偶爾還會冒出透心涼的啤酒或可樂讓春田配著。


就這樣放縱了幾個月,惡魔降臨了。


他永遠忘不了那天早上,當他準備換上褲子上班的時候,那扣子跟孔洞之間的三公分,是他這一輩子所看過最驚心動魄的距離。


他最喜歡的那件西裝褲,扣,不,上,了。


「牧牧牧牧!!!」春田穿著內褲提著那件褲子砰砰砰跑下樓梯,直接跑到正在準備早餐的牧身邊,然後把褲子提到眼前,一臉哀怨,「這褲子縮水了!」


老神在在的牧連頭都沒轉過去,手上的長筷子還翻弄著玉子燒,「你確定褲子是縮水?」


「對啊!我之前都能穿的啊!」完全不知道自己肚子圓了一圈的春田嘟著嘴抱怨。


「多久之前?」牧舉起筷子,嚐了一下味道,恩,可以了,準備起鍋。


「欸…大概…三個月?」春田繼續拿著褲子,歪頭想了很久。


牧終於放下筷子,轉過頭,看著一臉疑惑的春田,然後伸手,捏了捏掉在內褲外面的那一小圈肉肉,接著,他看到了春田手中的褲子落了地,春田用慢動作低下頭,再抬起頭時,一臉無法置信。


「不是縮水?」所以是我胖了?


「嗯,我怎麼可能讓衣服縮水…」你這傻孩子。


「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!!春田抱著頭在廚房跳來跳去。


「這裡危險!」牧順其自然的把春田領到客廳,到這裡就隨你跳。


「等等等等…」終於冷靜下來的春田,看著身材一如往常纖細的牧,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,「為什麼你沒胖?我們不是一起吃的嗎?」


「我吃你不吃的沙拉啊~」無辜的大眼睛閃著精光,嘴角露出的是帶著得逞的笑意。


「吼~~你怎麼這樣啦~」85歲的腦袋終於開了光。


「是你喊著要吃肉,對吧。」


「…嗯…」


「是你不吃沙拉,對吧。」


「……嗯…」


「是你喊著要配飲料,對吧。」


「…………嗯…」


「所以啦~」牧凌太,完勝。


「不是啦,這樣我褲子怎麼辦啦?!」


「換大一號?」你的重點還是在褲子嗎?


「這樣就會一直墮落下去啊!」


牧挑了挑眉,原來你也知道啊。


於是,那天開始,春田力行就算再晚回家也得出門跑個兩圈的運動計畫,工作之餘也會自動自發的到外頭發傳單,晚上宵夜也不再要求一定要吃炸物了,就算牧弄的沙拉再清淡,他也會一邊嘟嘴一邊嚼菜葉。


但是,從那天之後,宵夜吃炸物的人換成了牧。


在春田頭一天夜跑回來的時候,一開門,就聞到濃濃的炸雞串香,不自覺跑進客廳,就看到牧端著炸雞串啃的歡,旁邊還放著一罐剛剛倒出來還冒著白色泡沫的啤酒。


「牧~」


「回來啦?衣服已經幫你放在浴室邊了,先去洗澡吧,你的沙拉在冰箱裡,洗好澡再吃。」


「喔,好。」不對!我要說的不是這個,「不是啦,為什麼你的宵夜是那個炸雞串?!」


「因為我想吃這個啊。」


「但是我…」春田指著冰箱,手指顫抖。


牧放下手中的盤子,掀起睡衣,捏著自個兒的肚子,薄薄的,能捏起來的只是一層皮。


春田發誓,那一刻他絕對看到了牧的惡魔尾巴。


就這麼持續了幾天,牧連續變換著宵夜的樣式,不只是炸物,還有單人涮涮鍋啦,漢堡啦,義大利麵啦,雜炊啦,每一樣都讓春田看紅了眼,咬碎了牙,但還是只能咬菜葉,嗯,為了健康,他連醬料都不加。


又過了幾天,終於,腦袋裡滿是肉的春田炸了,這個週六他夜跑回來,理都不理牧就直接進了浴室,正當牧還在懷疑是不是今天宵夜不夠香的時候,春田洗完了澡,二話不說就一臉殺氣騰騰地朝著牧走過去,先把牧手上的盤子放在桌子上,然後直接打橫把人抱起來。


「喂,春田,你要幹嘛?」牧咯咯的笑著,雙手自動環上了春田的頸脖。


「吃肉。」回答跟他踏上樓梯的步伐一樣堅定。


「吃我可不會飽。」


「沒關係,你身上有肉香。」春田用腳推開了門,肩膀護著牧的頭,輕輕把人放到了床上,在牧還未停的笑聲當中,關上了門。


接著,就到了週日早晨,牧閉著眼睛從春田背後抱著他,頭靠著春田的肩膀,雙手環著春田肚子,手一捏一放一捏一放,雖然小了些,但捏起來還是挺有感的,而春田翻過了身,吻上了牧的額頭。


「早。」還帶著睡意的聲音,啞啞的,很撩撥人。


牧沒有回應,只是把頭埋地更深,春田的肩膀很好靠。


「我想過了,一個人運動太寂寞了…」


牧抬起頭來,看著春田的眼神裡寫著疑問。


「不如我們一起運動吧!」


什、什麼?你說的運動指的是…


牧的疑問還來不及說出口,下一秒春田的行為就讓他徹底明白了所謂了雙人運動,春田的皮膚溫度熱熱的,自己剛睡醒的溫度則稍微偏冷,兩人肌膚相親的時候,綜合的溫度特別舒服。


一日之晨,就從運動開始吧。


- 完 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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